小y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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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枫渔火(贺岁短片,地主家的傻儿子预警)

   灯火在远处连连绵绵,一波接一波地浮动着,好似舒缓的江水,并无多大风浪,却闪着璘璘的涛光。

   我趴在墙头,张大眼睛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流——任城不大,但每逢佳节必有集会,那排场,总比长安都城皇上出巡还要热闹——花灯缭乱,叫卖不绝,胡商夷商来来往往,还少不了……西洋的茶商。

   那远道而来的茶商,在鲁地早已扎根多年,一家分铺被我爹盘下,在任城做得风生水起——齐鲁不产茶,人却偏爱茶,叫人听了直笑话。

   我不同他们一般——茶叶泡水又苦又涩,说它能养生,就算二掌柜家牙牙学语的小丫头也不信。但那商队老板的儿子,却年年端午跟着进茶的管家到我家里玩儿,自南港打马儿上来,再划小舟回去,就是为了让我相信,茶不是什么坏东西。这一来二去,十载更迭,我俩都到了娶媳妇儿的年纪,他却跑得更勤了,运河这么长,他也不闲累。

   “哎哎,你们家大少爷呢?”门口传来一阵喧嚣,接着就是刘妈吞吞吐吐地辩解——未等杂音散去,一张无比熟悉的脸便在我面前突然放大。“外边这么热闹,还看书呢。”

   我白了他一眼:“不看书看你啊。”

   他依旧笑呵呵地往我跟前凑:“你在信中说自己要考到长安做官,没说笑啊?”

   我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。他耸耸肩,抓起盘上的一块桂花糕就往嘴里送。“话说你干嘛想当官啊?提心吊胆不说,辛辛苦苦领到的俸禄,一年还没我爹三个月赚得多。”

   “我要考到我爹娘找不到的地方去。他们逼我娶媳妇儿,我不想成亲。”

   噗——他一口糕点全喷在我脸上,见我双眉拧成一股绳儿,又慌里慌张地扯来抹布往我脸上擦——我挥手拨开那块脏兮兮的破布,冲他吼道:“你少胡闹了行不行?”

   “这什么跟什么啊,是你说话不着边,吓人一跳。”他委屈巴巴地嘟囔着,换了衣袖帮我擦脸。“你为什么不想娶媳妇啊?”他边擦边问。

  “娶了媳妇儿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胡闹了啊。” 

   他愣了愣,一脸疑惑地抬起头。“不是,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“家里的老人都说,娶了媳妇儿就要有男子气概,要稳重,又不失风度,像咱们这样打打闹闹,被人看了是要说笑的。”我乖乖地一动不动,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拿衣袖往我脸上抹。“等我考得远远儿的,他们就管不着我喽,我想跟谁闹跟谁闹。”

  他手上的动作停住了,面色凝重地滑下椅子,头也不回地往门外闯。

   我有些害怕,是我刚才的话吓到他了?我冲他远去的背影不停地呼喊,他却听不见似的,叫上管家 ,划小舟回家去了。

   他这一走,会不会永远都不来了?我越想越担心,把头蒙在被子里,竟情不自禁的地呜咽起来。

   来年开春,放榜之时。我用力拨开挤挤嚷嚷的人群,从上往下一个一个仔细数着,却始终没有发现我的名字。我落榜了。

   我垂下头,心灰意冷地往回走,却和一名学子撞了个满怀。

   “对不住,真是对不住。”我连忙道歉,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,却在那一刻目瞪口呆——

   他怎么在这儿?还未等我询问,他便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,边抱边嚷嚷,说他中了三甲探花郎。“你落榜了也没关系,大不了我到长安城修宅子,你就在我家当个幕僚,一有机会我就帮你举荐举荐,让你当个刺史什么的,你看如何?”

   就这样,我们在长安城落了户。我们还是同以往一样胡闹,不过现在住的近,是天天胡闹。

   我还是同以往一样,不喜欢逛集会,最喜欢趴在墙头看集会上的灯火。 灯火在护城河边闪耀着,一眨一眨,像极了他那对亮晶晶的眸子。

   “这样挺好的,是吧?”他笑呵呵地往我跟前凑。

   “对啊。”

   我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,继续看着江边的灯火。灯火一波连着一波,滔滔不绝地跳动着,分不清是火光还是江水。

  





(这里济宁妹子,前不久见到两个小哥哥去孔庙挂福袋,手牵着手,旁若无人似的笑地特别开心,因此有感而发,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吧。本文原创,之前在b站发过 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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